夏冉表情滞了两秒,“我忘了。”
“胃已经不疼了?”
“胃是不疼了,别的地方疼。”
林束脑海里闪过一双沉沉的眼眸,和倚靠在电灯柱上徐徐抽烟的姿态,“别的地方——心脏疼?”
他揣测。
夏冉没听出他的言下之意,抿了口温水,肺腑里的寒意减弱大半,“可能是这几晚没睡好,头很疼。”
“药都吃完了?”休息室他跟何至幸都能进,偶然一次,他看见放在茶几上的药,那天之后,才知道她失眠问题严重,睡前有服用安眠药的习惯。
“估计产生了抗药性,吃了也没用。”从一开始的半粒,到现在的一粒,大脑会产生短暂的混沌,然后慢慢转向清明,睡意跟着散尽,显然医嘱规定的剂量对她而言已经无济于事。
“是不是太焦虑了,你试试用中药调理,我妈认识一个中医,自己开了家中医馆,在桐楼还挺有名,回头我把我妈微信推给你,详细情况你到时候自己问她。”
夏冉敬谢不敏,“别推,要是你妈误会了我跟你的关系,进一步再误会你脚踏两条船,解释起来太麻烦。”
林束觉得她多虑了,“她知道你是我老板,说我俩有钱|色交易怕是更有说服力。”
夏冉皮笑肉不笑。
林束对嘴比了个拉拉链的手势,把话题拐回失眠的问题上,“你要是觉得心里闷,平时可以找我聊聊天,我不方便知道的事,就去找至幸,小姑娘心思细腻,能当个好听众。”
“她又不是我的垃圾中转站,一个劲跟她发泄负面情绪对她也不公平。”
最重要的一点,“她自己心里就堵着不少事,我就不再去给她不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