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让看出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找了托辞,“今晚有事,下回再说。”
“行,那我先记着,等案子破了,跟你喝个痛快。”
靳司让今天开了车,天桥没法过,得绕一大段路,以至于走路和驾车到书店耗时差不了多少。
书店这会没什么人,林束正在吧台清洗杯具,察觉到他的注视,抬头,稍顿后揣测:“靳法医,又来找我们老板?”
靳司让不掩饰也不狡辩,“她去哪了?”
“胃疼,又去医院挂针了。”
片刻林束补充:“去了有快一个小时了,就在离这最近的中医院。”
靳司让轻轻点了点头,从车后座拿了把长柄伞,半路又折返回去,放下伞,将身子暴露在细细密密的雨丝中。
到医院时,肩头淋湿了一片。
他是在二楼输液室见到的夏冉,白色吊带背心外罩着一件嫩黄色薄开衫,浅色牛仔长裤,正阖眼靠在椅背上,胸口有微弱的起伏。
见惯了她张牙舞爪的模样,现在这般倒是第一次,娴静的模样看上去柔软又无害。
在冗长的沉寂里,靳司让想起以前,以前的他很喜欢看她哭,更喜欢亲自把她弄哭,事后又毫无身为始作俑者的愧疚,只会冷冷淡淡地质疑一句:“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