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在周一翔住的地方的一楼,因为其他人都出去了,只有他们几个人在。
“周一翔,你知道我曾经在b市遇到过青森。”陆南冷不丁地这样说,周一翔的心里升起不详的预感,“那个时候,我就已经看到了这个世界存在的另一种真实了。”
周一翔听懂了陆南的意思,血色也从他的脸上褪去。然后,他激动地瞪着陆南,“所以,你还来问我干什么,想看我出丑而已?呵呵,说什么好兄弟,看来我一直都是下人的孩子罢了,是寄人篱下的卑贱的赌徒的儿子,不配和陆家的少爷一起。你的兄弟出现了,你终于能光明正大地甩了我了,陆南。”
“我只是,想听你解释,只要你一句道歉。”陆南的脸色十分难看,不如说,他从来没有想到会从周一翔的口中听到这些。他知道青森从来不把周一翔看在眼里,以为周一翔更多还是年轻人的过度玩笑。但是显然,周一翔这样的话,暴露了他赤裸裸的恶意。
只是因为,青森的出现而已。或者说,一直存在他心中的嫉妒。
“我……就算没有青森,我从小有那么多表兄弟,但是我一直和你关系最好,原来……”大概人们总说自己是面热心冷是对的,所以面对突然性格大变的周一翔,他还能维持镇定,心里讽刺大过伤心。
然后,一个身影挡住了自己。陆南看着那头长发,“青森。”
“好了,小孩子的争吵就到此为止,我也不关心你不知从何来的扭曲以及莫名其妙的嫉妒。”陆青森扫过周一翔,抛了抛手中的小罐子,“告诉我,这个东西从哪儿来的。”
周一翔想说为什么告诉你,但是对上陆青森看似清淡实际上充满压迫的视线,他偏过头,“在街边跟一个老道士买的,听说叫什么疯癫人。”
“怎么说呢,毫不意外啊。”陆青森和屈兆兴手下的疯癫道人对上号,勾了勾嘴角,是充满讽刺的那种。
“虽然这里g省可能是他们的大本营了,但是就这样明目张胆在街上,还把这种害人东西随手给人,该说不愧是他们吗。”
“也可能是故意让我们发现他们的陷阱。”郑真江开口。实际上他这段时间在这里探查就发现,屈兆兴他们活动的痕迹似乎太多了,就好像故意让他们发现一样。
“无论是不是陷阱,我们都必须要去不是吗。”陆青森笑了笑,“当然,还是要做好万全准备的。”
虽然一开始算是找周一翔兴师问罪,但是现在话题已经渐渐转到了屈兆兴身上。不过,他们没说两句,刘姨听说这里的动静跑了回来。她看看一旁似乎围观的魏至新几人,又看看脸色难看的陆南和周一翔,笑笑开口,“怎么了这是,吵架了?”
“你们两个从小也是一起长大,虽然比不上青森这个亲兄弟,那也是亲如兄弟了。”刘姨看起来经常这样劝解,“好了,一翔,你服个软,道个歉,你们就和好了。”
往常这样,周一翔总是会道歉的。但是今天,陆南抢先开口了,不过不是道歉,“刘姨,你不用说了。以前是我误会了,我和周一翔也就是熟悉的普通同学罢了。我们两个不适合来往,以后你也不要让他到主楼那边去了。”
刘姨的动作不明显地顿了顿,然后又挂上笑容,“南南……”
“刘姨……”郑真江看着他们,突然沉思了一下,然后视线在几个人之间转来转去,猛地开口,“你是不是小刘!我见过你,在二十年前!不对,陆家,陆家……原来是陆家不是刘家!”
没头没尾的话,好像牵扯出了什么关键的信息,至少刘姨如遭雷击般立在原地,看着郑真江,“你,你是谁,那个乞丐?!”
事情似乎变得复杂了,所以,在陆家的客厅,陆正明和吴悦也在这里,陆南和陆青森他们几个不用说。而郑真江和刘姨,好像变成了主角,而刘姨显得十分局促不安。
“原来是这样,原来这件事里,还有我的事情。”在说话之前,郑真江先叹了口气,然后告诉了众人一个不为人知地,令人惊讶的往事。
雾海观被屈兆兴覆灭之后,他因为师父和师兄师姐的保护,逃了出来,去了和雾海观亲近的一个道观。然后,在那个道观里,老道长意外地救下了一个婴儿,是从一个邪道手里抢回来的。
不过就像那个邪道所说的,这个孩子有道缘,却无父母缘,看面相如果在父母身边长大活不了多久。所以老道长有些发愁,在找破解之法,然后再把他送回去。但是很快,他们就没有烦恼的机会了,屈兆兴的人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