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二十岁,在外面搅风搅雨的了,还说自己是个孩子。”孔玄遇一张嘴不饶人,接话。
“好了好了。”陆青森和孔玄遇这样的相处,从陆青森三岁喜欢吃糖开始就是这种模式,偏偏孔玄遇是教育的多,给陆青森买糖最多的也是他。师兄弟两个说了几句,陆太渊笑着打断了他们。
这时候他才指了指一直跟他们在一起的那个人,“有客人在呢。”
“我之前就在观里学习过,算是半个弟子。之前又巧合认识了青森,发现竟然是师兄弟,不算什么客人了。”
这个和陆太渊他们在一起的人就是郑真江。陆青森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他了,不过他刚刚一直站在一边看陆青森师徒说话,陆青森也好奇他怎么和师傅在一起,就没先打招呼。
“我之前来观里,是一个人都没找到。今天恰巧遇上了陆师叔和各位师兄回来,就一起过来了。”
郑真江解释了一下自己怎么在这里。
郑真江恰巧就是在陆青森他们去b市的时候来到这里的,一直到今天以前,他来紫辉山都找不到人。当然不是说清风观没人,陆青森他们不在,观里日常维持运转的弟子众多,但是能接待郑真江这样一位天师的人没有。陆青森呆在梁家,给他打电话让他回来的时间太久,所以郑真江来过几次,都没找到人。
再加上他要找的人主要是陆太渊,到今天观里的人告诉他陆太渊回来,他才又上门。这次倒是在半山腰就和陆太渊他们遇上了。
“距离真江你上次来,也有十几年了。”吴玄虚感慨了一句。
陆青森这就有点好奇了,自己在的时候,郑真江竟然来过,而且他还错过了。此时的陆青森,倒是不觉得郑真江上门的时候,他还是个几岁的小娃娃呢。
和往年回来之后,一切如常不同,这次的陆太渊三人,回到清风观,拜了拜三清,带着他们一群人到了会客的地方。
郑真江也在其中,这显然是有事情要说了。
各自坐下,坐在最前面的陆太渊看起来思绪惆怅,而坐在陆太渊左手边的郑真江看起来知道他要说什么,神情也很低落。
“我看着怎么好像有大事。”魏至新当然感觉到了空气中的不寻常,低声说着。
大事,自己这里也有一件大事要说呢。陆青森看着陆太渊,心想。不过看起来今天这个氛围,并不适合说了。
“至元,至新,至良,至文……”陆太渊先是挨个点了点自己的几个徒孙,又看向他年轻的小徒弟,“还有青森。”
“我知道你们一直好奇,我们每两年和其他道长闭关相聚,是在做什么。”陆太渊缓缓说着,“事关二十年前一桩旧事,只是我们一直不得解决之法。只是最近从至元口中得知你们做的一些事情,反而拨开云翳柳暗花明。”
陆太渊这么一说,陆青森直觉是和屈兆兴有关。再看郑真江,像是想起了什么,竟然无法忍耐自己的情绪,咬牙切齿地。现在想想,之前在赵娟家,钱慧提到屈先生的时候,郑真江也有一瞬的愣神。
二十年前,屈兆兴看起来也就四十岁左右,二十年前和自己差不多大,难道那个时候他就是个天赋超群的坏蛋了?
陆青森一边在心里琢磨着,那边陆太渊直入主题,“二十年前,g省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灭门案。当年名满全国的雾海观全观上下,九名天师,二十几名道家弟子,通通殒命。雾海观所在的c市某渔村及中心,成了死地。”
因为事情太过于严重,所有人的表情不自觉严肃起来,陆青森的视线在郑真江身上扫过。
他现在已经几乎要流泪了。
“二十年来,我们一直想抓到当年的凶手,并且恢复c市的灵机,但是一直没有进展。”陆太渊看向陆青森,“但是,在青森和那个人交手,并且接连破坏了他的计划之后,我们找到了转机。”
“青森,我们已经联系了a市和c市的官方,你们五人,还有郑道长,近日前往g省c市处理死地事件。”陆太渊直接说出了安排,“并且,想办法抓住当年的凶手,屈兆兴以及他的同伙。”
“所以,当年的事情真的是屈兆兴做的。”陆青森接话,“那么那个死地,是我想的那样,灵脉被毁导致一地生机断绝吗?”
“是的。”这次开口的是郑真江,自陆青森认识以来总是严肃但是性情温和的郑真江此时已经泪流满面,咬牙说着,“屈兆兴,就是二十年前流窜到我国境内,目的摧毁我国国脉的外国术士。当年我们雾海观发现了他们活动的痕迹,并且阻止他们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