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弟子醒后要去晨修读法术,只有温以寒的地方,充满了伤痛,烟白雪的丧仪并没有多少人,还都是几个熟悉的,温以寒、枫如故,还有几个以前和烟白雪相熟的师姐妹,再多也就没有了。
墨音尘并未进门上前,而是躲在一扇窗后,透过空窗缝隙,远远的看了一眼。从温以寒念咒送烟白雪上路,到封棺,再到下葬,墨音尘都只是远远的看着。
最后留在烟白雪坟前的,是一个身穿一身素衣,头戴兜帽的男人,他怀里抱着个布包,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挣扎的哭泣起来。
“掌门,白雪出门前还同我说,知晓您和墨二师兄闹了不和,想来规劝一番,晚上还要回家吃饭。”
“如果我知道那是她最后一次出门,无论怎么样也不会让她离开。”
“我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已经太晚了……”
温以寒不知道还怎么回答他,“世事无常,节哀。”
烟白雪的离开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一场意外,扶应生他一个八尺男儿,在土堆面前哭得肝肠寸断。
怀中的布包是个还未断奶的婴孩,扶应生取下绳结,抱在怀中轻晃。
温以寒从扶应生的怀中接过孩子,笑着逗趣,摸了摸他的小脸。
“真可爱,只是还这么小,就失去娘亲……”
温以寒正说着话,扶应生取下兜帽,对着他直愣的跪下,“掌门,我有一事相求,还望掌门垂怜幼儿,不必跟着我孤苦无依。”
“你先起来说话。”
温以寒正欲要扶他,扶应生往后缩退,“若是掌门不答应,那我就长跪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