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房内,恩幼刚泡完澡出来,身子骨也是松乏的,她披着睡袍坐到窗台边的座垫上,隔窗往下望,段淮叙在和她哥哥聊天,两个人看上去都很轻松。
而刚刚那一小时,她和段淮叙确实是很过火。
很缠绵,而在这之后,总是有一阵像贤者一样的冷静时间。
她不知道段淮叙在想什么,因为他床上床下看上去好像不是同一个人。
而她也是。
恩幼静静坐到窗边,望着外面这场初雪,也想到当时雨季下的那场梨花。
她知道,段淮叙的车,是为她而配置的。从四年前起。
他的事业,是为她发展的,他的一切,都打上了她的名字。
可她也是。
连她到如今也分不清,这场感情,究竟赢的是他还是她?
他是胜者,还是她。
这个问题永远也没有答案。
她只是记起也是这样的两年前,段淮叙的那辆车停在这楼下。
还有,她在很久以前段淮叙出事的那两天里和妈妈说的话。
她说:“我是说,我也想过了。夫妻总归是要同甘共苦的,我既然嫁给了他,就不会怕他出什么事,我只怕他这辈子会丢下我。”
“妈妈。您信我吗,段淮叙他这辈子太孤苦了。他没喜欢过什么东西,唯独喜欢过我。你说这样的人,我怎么能辜负呢。”
“我想陪他。”
“就像当初我一个人过得不好了,他想陪在我身旁。如果我再不陪他的话,他的身旁就再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