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淮叙这样成熟的人,他不会在意的。
可是那一秒,看他反应竟这样认真。她有一种想法,他并不是,并不是那么不在意的。
恩幼心中忽然有些惴惴。
她说:“我什么也没说,你当我没提。”
她起身要走,人却被他拉住。
恩幼就保持那个姿势被他留着,他也没说话,只是抬手握着她胳膊。
等两人都沉默过后,很耐心也缓慢地拉着她坐下,要她坐到他身旁。
楼下还在说话,隐约能传来说话声。他们这儿很安静,这是恩幼的房间,一切都保留着她过去的事物和风格。段淮叙在这儿静待,感受了许久,也忙了很多事,不过是掩藏自己。
等她坐下后,他也说:“其实我没准备说,但你提起,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
恩幼心头紧了紧,微微忐忑。
因为,他这人越是平和,就证明事态越严重。在他心中的影响越深。
“其实我很介意。”
出乎意料之外的答案。
他抬眸看着她,凝视着,也很认真的。
“你跟任何男人说话,跟他们说的每个字,看他们的每个眼神,我都很介意。你以为我是什么仁慈大度,完全不会计较感情的人吗?”他摇头:“不,我不是。”
他这次连恩幼也没有喊。
“我说了,我是一个很吝啬,也很疯的人。”
他看着恩幼,眼神都开始变得有些陌生,有些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