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他停顿一下,像是也要狠下心。
“这事你做得不地道,往后,手里事先搁一搁吧,我会全权交给你大哥二哥先顾着。”
段文曜焦急表示:“爸,地产那一块,还有香山一直都是段五谈下来的。是他一直全盘操手,也只有他最了解家中事宜,老二常年在国外,就这样把事情全部分切出去,会不会有些草率。”
老爷子重重拄了拄拐杖:“那他呢,他这样有没有顾念家里的恩义情分?他也是我段家的子弟,同样也要讲恩义道德,兄长们都不管,这自古以来哪有这样的道理!”
大哥知道,老爷子这是偏袒。
老爷子年纪大了,耳朵腿脚都不好使,要是有人在耳边吹了风,很容易倒戈。
之前其实就有那个趋势,上次书房里指桑骂槐,表面不管此事,却是想把担子都堆段淮叙肩上,想他主动站出来说帮老二。这样,就和其他人无关。
段淮叙表面说没有听,加之恩幼差点怀孕那事,话题转了过去。
之后,段淮叙打了两千万美金过去,这事算是平息。
可是,二房的胃口不是轻易可以满足,老爷子……老爷子有时也不是曾经那个清明和蔼的老头,固执的时候很偏执,总认为是自己亏欠儿子的,没有弥补给他们的,对他们以前去世的母亲很愧疚。
却没有想过,家中还在世的人,他又有几分愧对。
段淮叙只说:“爸,我说了,我没做过。”
出去时,外面在起风。
北京的秋总是这样,干燥,起风的时候脸干疼。
老大安慰他,说:“咱爸,是这样的性格,他不是不爱你。你看去年、上半年,都挺好的。”
段淮叙只是自嘲地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