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说:“二爷对您公司的那份心思,是摆得明明的。”
段淮叙指间夹着烟管,细密睫翼只是垂着看桌面。
之后掸掸烟灰,抬眸看这雨后园景,廊上还有细微雨珠在往下落,江南秋景,和他去年来此处一模一样。
他的那辆迈巴赫就停在院墙外,本该去停车场。
但他与住持关系甚好,直接停院内了,不少路过的小姑娘都在那儿经过拍一张照。禅寺高墙衬黑色轿车,很是应景。
“我这位哥哥,还是把我当眼中钉肉中刺。”他淡声说。
秘书听着这话,没敢多言。但却也知道,其实以他段五的名头,压根不在意这些的。家中根基何其难动,哪怕是段二把主意打他头上来,就算哪天段淮叙不在了,家业也不是他说想接手就接的。
段淮叙打拼至此,底下人多少是只听他的,那都难说了。
正聊着,有名门闺秀过来,是苏州邰家的二小姐邰爱。
女人身着旗袍围着毛领,也是来吃一碗素面,观音面的浇头有香菇笋片油豆筋,这位小姐的面有人端着。她拿小票经过,却是在一众公子哥身旁停了,一个个打招呼:“冉哥,田哥,早上好。”
可唯独话落到段淮叙身上,没有点名。
段淮叙抬眸,她也只是微微欠身,打了招呼。
“段先生,您的车淋了雨,停那儿还怪惹人怜爱。”
她在点寺庙外他的轿车。段淮叙只是轻扯下唇,算是致意。
女人走后,去了旁边一桌。
一旁冉景山也凑到桌中说:“那女的,有点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