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恩幼望着外边院子里的梅花树。
这个时节,枝丫也像枯萎的一样,只剩深灰萎靡的树干,哪有冬日那高洁孤傲的美景。
她说:“也许吧,到时候和他聊聊。”
“嗯。其实昨天嘉熙少爷也来过,说找人,不过五爷不在这边,我说了您的住址就见他急匆匆地过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他同你们说了吗?”
苏恩幼才知道嘉熙的事,说:“安嘉熙来过?”
阿姨道:“不知道是找您还是先生,大概是先生吧。”
苏恩幼出了一阵神。
也立马能反应过来什么。
她从包里找出手机,真想给人说让他少管那些事。
又想给段淮叙好好说说,让他不要在意。
可没等她有动作,宴席那边有人来说:“老五喝醉了,您去接一下吧。”
苏恩幼讶异,只能先去接人。
酒桌觥筹交错,其实段淮叙很少会有醉酒的消息传出,只是这是家宴,有些酒推不下,男人间多少就沾酒味。
段淮叙喝醉以后也很安静,她过去时他就坐座上等。
很清瘦的身躯,微微靠椅背上,但显瘦也是因为身上黑衬的原因。他靠着,腕骨轻搭在额头上,人靠着闭目养神,平日里只是温和的,此时面颊上还真带了一些很淡的绯色。
衬在他那张脸上,很吸睛。
去的时候他唇微张,似在换气。睫翼轻轻垂着,看不清眸色,莫名有一些很淡的破碎感。
苏恩幼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用破碎这个词来形容他。
可能是平常见理智的他比较多,很少有这样思绪不明的。这个词自己就冒在了脑子里。
侍者问:“这位是您的……”
她说:“嗯,那位是我老公。”
她走过去,揽住他的腰把他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