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无所谓了。
他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没提前发个消息,我好接你吃饭。”
嘉熙笑:“吃饭,吃什么饭,是你的婚宴,还是说我小婶婶的敬酒?”
“都是一家人,怎么说这样的话。赴家宴是我们本该做的事不是吗。”
嘉熙点头,“是,我的叔叔,还真是好居心。从几年前起,他就是个好人,把自己的外表打造得平易近人,客客气气,好得不行。”
“可是又有谁知道,他的外表下是怎样的一颗心。”
段淮叙看上去依旧很淡然。
安嘉熙知道他永远都是那副面孔。
“你为了恩幼,做了多少事,自己也数不清了吧。”
那年,他接手家里产业上位。
他走上了顶端,一个商人,靠的可不是仁义,当然了,也有几分。
当年自己父亲说让他退出,段淮叙只是道:二哥,年龄小,也是可以成事的。后来他真的做到了。
苏家前两年出事,他也插手了。
“那么大笔金额,一般人都帮衬不起。你从那时候就开始预备,夺得苏家好感,要娶她,嗯?”
段淮叙:“你太高估我了,嘉熙,那是长辈间的情谊。”
安嘉熙:“狗屁情谊!”
手中一直攥着的表盘,被他摔碎。
震得四分五裂。
段淮叙看去,也并不知对方是哪里找到的。
那是他原本想送她的一款来自瑞士的女款表,好久以前就买下了,只是没有机会。
事实上,不只是一套表,那一整套房子,一切。全部全部,都是他送她的,像液体一样侵入她的生活,让她习惯,再也离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