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田师那边, 真要去请。”
秘书说的是段淮叙那边在曲艺行业认识的一位泰斗名师。
曾经在他母亲的茶馆中光顾过,一曲《秦淮景》, 意境阑珊, 名声大动, 但此后,对方从此不在任何私人茶馆中上座,只于正规剧院演出的。
要请动对方绝非易事。
上次为太太看腰伤, 就请了孟老出山, 这如今要开小馆, 还没开张就要请这样的名师坐镇。
段淮叙只是淡淡看着这眼前饭店招牌。
刚刚进去简单聊了会天, 宋苍很快为他周身气质倾倒, 本来没有要为恩幼说话之意,可之后, 言行倾透出想要跟他合作的意思,甚至表示无偿让他姐姐出席也无妨。
可段淮叙只是一笑, 之后,直接拒绝了。
这反应令谁也没想到。
其实他一点也不在意恩幼身旁的人是谁,也不在意她是否跟其他人讲话, 是否会被其他人勾走。
他只是想到刚刚和宋握手的事。
拿过一旁手帕擦了擦手指。
“你觉得有什么不妥?”
万秘当然知道, 段淮叙没有那么好相处。
他同老板相伴相知这么多年,对方什么脾性他最是清楚, 他在太太那儿有句话也说的很对。他到底是商人,商人,是讲究利益回报的。
所以此刻老板这样问,他丝毫不敢怠慢,回答也要再三斟酌才行。
“我没有意见,只是希望您多为自己考虑,钱秘有件事说得很对,您三十而立,男人意气之时,万不可轻易泄气,不论是于什么,都不太好。”
段淮叙垂眸,也只是说:“上次的药,在备吗。”
那是调理的中药。
医生说了,她有宫寒,偶然不适。上次生理期疼成那样段淮叙就记心里去了,找人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