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哪儿了?我二哥那边,金额亏空数目还大么。”
有人递上数据,而开会间,老爷子的私秘也递来一杯咖啡,他说:“谢谢。”
钱秘也是跟着老爷子做几十年事的人了,以前就是司机,后来做了助理,再往后,老爷子开发出了他在人际交往上的能力,大事小事都是他周旋。商务上,他和段淮叙也交过手不少,很是欣赏段家这位年轻人。
只是今天给他递咖啡,却难免看他这状态。
平常人看不出什么差别来,但钱秘能一眼看出男人此时很松弛,甚至有着不该属于他的松泛。
在钱秘的印象里,段五并非平凡之人,他的心性、谈吐、见识,非一般世家子弟能媲美。能在短短几年执掌段家到如此地位,也能证明这点。
可今天他也是道:“先生,最近有点纵欲。”
段淮叙抬眸,看对方。
老爷子那边的人自然都是老精明了,也只是笑:“只是说外在表现,您平日在工作从不会这样姿态的,今日,倒松弛得有些令人意外。男人精气刚需之时,您意气风发难得,还是乘胜追击,不要懈怠为好。”
段淮叙:“自然不会。”
他随手翻看了手中文档:“只是,今天不是来谈我二哥账上处理方式一事?老爷子想帮一把,具体是什么想法,是要完全帮他出了么。”
书房里,老爷子话里话外是对儿子的恨铁不成钢以及怒斥。
可言语之外,还是顾念着父子情分,到年迈之时,只剩对早年就外出的儿子抱有心疼之意。
段淮叙能听得出来,所以,不论老爷子怎么骂人发火,他都一声也没有吭,更没有帮衬着说对方半句不是。
老爷子问起,他只说自己没有听。
事实上所有事都如明镜一般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