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我会那样喊你父亲么?”
“嗯。”
苏恩幼道:“我原来是有点尴尬,可是现在也觉得,我都嫁给你了,当然是嫁鸡随鸡,称呼肯定是得好好改的。”
段淮叙敛着眼睫玩掌中的手指,没计较她那话里是形容谁是鸡谁又是狗。
只道:“还会不会觉得难受?”
他在说下午,两人做得太急,也赶时间。他怕自己会有什么没顾及到她身体上的。
苏恩幼也一愣,思绪自然从这饭桌回到下午。
说实话,下意识都有点脸红。
他不提都还好,一提,搞得人想歪。
“你怎么这时候提这个。这可是饭桌。”
“怎么。”段淮叙抚着她手心那条线,很细地,像是想从深处滑过:“饭桌就不可以提房事了?那你下午还在吃饭的点勾我,要去买东西的路上故意要我回家。”
他其实什么都懂。
苏恩幼的一个眼神,一句话,他会知道她大概是什么心理什么想法。车里她频频打量他时就发觉了。
只是,不太确定。
真正确定还是她下车后一言不发就进屋,言语无措,他也懂了她的意思。
所以,之后的一切不言而喻,自然而然。
“反正,让我都觉得你不是个正经的人。”
他极轻地笑:“可是,我好像也从没说过我是个什么正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