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恩幼也有些清醒了,侧头看了眼窗外,外面有鸟鸣,好像也有别人在说话,她不知道段淮叙是怎么了,就好像她是什么毒品,他明明也那么渴求她,可是最后一刻,他自己身上那一丝都很挣扎的,就像赌徒明明自己都很迷恋牌桌了却要让自己保持清醒的相悖行为。
她并不懂,那样的眼神是什么含义。
“那天,你梦到了我。”段淮叙还记得,她喊他的名字。
“具体梦到了些什么,喃喃,可不可以告诉我。”
喃喃是她的小名,苏恩幼不知道段淮叙怎么会知道她这个细节。江南都叫小孩为囡囡,她小时候爷爷也是这么喊她。
囡囡。
可是她不喜欢,家人就说呢喃的喃好听,那就叫喃喃好了。
她不知道他喊的是那个囡,还是……那个喃。
喃喃,这个称呼连安嘉熙也不知道。
她说:“你怎么会。”
他轻笑,也抚过那支烟管:“我们喃喃不是说好了,以后要跟五哥回家?”
“你知道这儿是哪吗。这就是我们的家,我和你的,以后也一直都是。”
她不知道段淮叙突然说这些做什么。
小时候的事,她只觉得羞耻,说:“我……”
他却把烟捻灭了,也直起身走过来,抬手抚过她下颚,说:“你现在还想要我吗?”
苏恩幼也不知道,她承认,成年人之间是有吸引力的。
她有一刻也很想很想要他。
可是,她忽然清醒。其实也许现在不是时机,马上要去赴宴,他们都要办正事了,还要去买东西,结果她突然这样撩他,情绪来得猝不及防。
身体上的情韵还是没抵过理智,她说:“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