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诧。
他右手指节贴着她的肩,极具耐心且柔和地又把她以原姿势一般按了回去。
男人也不知刚刚去做了什么,手指很润,也很冰凉,像沾过润滑油,却又像……贴过了冰块再来摸她的。
一时间,竟叫苏恩幼不觉他心思忐忑不已。
“不是要人帮你按肩么,走什么。”
苏恩幼说:“哪有,刚刚是和小助理姐妹聚会,瞎聊的,也没有让她按肩。”
“是么。”
段淮叙只垂眼,不置可否。
他的手已经来到她肩颈处。
男人的手到底和女生不同,指节再细长,可骨节摆在那里,他的手掌很大,也很有力,基本上轻摁一下她肩,苏恩幼都觉得浑身酸麻浑身要失了力,仿佛整个人的关节也变成提线木偶,全在他掌控之下。
“嗯…”她轻咛一声,抓着毯子,又躺回去。
她又说:“如果你要帮我捏肩,那轻点好不好。好歹刚刚也是穿高跟鞋走了半天,也端了那么半天。”
段淮叙看着她那我见犹怜的娇俏样子,没提刚刚她去宴会上给自己塞那东西的事。
对他来说,就是小事。
他也知道,她只是做给对方看。他也愿意纵着。
只是。
段淮叙的手指又触及上她微微发热的脸庞,说:“又喝酒了?”
苏恩幼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带又这个字,就好像她生来是什么放浪形骸喜做坏事的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