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别说了。”
她柔软的手掌就那么突然地紧紧贴住他的唇,像是听不得他这样妄自菲薄,摒弃自己。
她看着他的眼,他眼睑也慢慢下垂,看她放在自己唇上的手。
苏恩幼后知后觉意识过来自己这个举动有些越矩,又收回来,手心像发了烫。
“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在我的心里,你一点也不老,你就是个很好的人,很好到,我有时甚至会觉得我们之间的差距很大。”
“是了。”段淮叙道,“人在心动的人面前也总是会觉得自己不足,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心理。”
“所以。”他说:“恩幼,你又怎么会知道,我在你面前就不是呢。”
苏恩幼发怔。
他说:“昨天晚上,确实是碰巧遇到,她跟我打了个招呼。我有必要告诉你,她曾经确实是追求过我,也对我表达过一些情感,只是我都拒绝了。而今年她也有透露那个意思,但我说我结婚了。”
“我和钱芮,确实是几年前相识的,当时我经常去听京戏,她是那儿的昆曲老师,也就这么认识了。可是我要告诉你,我对她什么也没有,能说话仅仅是因为朋友而已,而除去这不必要的认识关系,我甚至都不认为我们很熟。至于别的,我更没有想法,如果你是在意我身边可能会有的所有异性,那我只能告诉你,出门在外打交道交际是难免。”
“但如果你是在意个人忠诚或是我个人情感方面,我这方面无条件服从,并且也告诉你,我的所有感情也只会对一个人。从一而终。”
他的所有态度,心理,全部都摆得明明的。
就连苏恩幼都有些听愣了,竟不知怎么回话。
“是吗。”
“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