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倚在木椅上,看着这眼前的戏台逐渐昏昏欲睡,恍惚间又好像冒出那家中成片的白色山茶花,素洁雅致,却又如火炽热。
冥冥中心里也冒出一种预感。
好像哪怕就算最后她没有走那一步,那个男人,都不会放任她独自一人。
段淮叙出去时看到的就是苏恩幼一人孤零零倚在木椅上昏昏沉沉浅眠的样子,小姑娘侧枕着,睡得很是安稳,胳膊搭椅背上,小脸就枕胳膊上,只是那姿势摇摇欲坠,重心不稳好像下一秒就要摔下来。
她怀里还揣着暖手壶,整个人被热温熏得脸颊酡红。
段淮叙过去将外套递给秘书,之后将人抱起来。
几乎是背脊离地的一瞬间苏恩幼就醒了,浑浑噩噩里要下来,段淮叙又把她放了下来。
他说:“怎么在这睡觉,不冷么。”
苏恩幼:“还好,方便等你么。”
段淮叙:“那如果我一直不出来,你也一直等下去么?”
“嗯,可能也不吧,我哪有那么傻。”苏恩幼问:“你刚刚进去见到路老师了?和他说了些什么。”
“也没有说什么,简单聊一些家常。”
苏恩幼轻轻应了一声。
段淮叙把外套披她身上,又让秘书出去开车。
两人一同往外走着,他也说:“要大年三十了,今年,准备在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