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恩幼说:“可能,是觉得有点感慨吧。”
段淮叙已经拿过一旁果盘里的核桃,细致帮她剥着,嗯一声:“感慨什么。”
苏恩幼看着台上的老戏骨,说:“我觉得,陈世美这人物实在是可恶。这么些年下来,我对他的印象也还是不好,你说秦香莲如此善良又有美德的人,他怎么会那么薄情寡义,说抛弃就抛弃,甚至还要杀妻灭子。我不知道是人性天生这样还是怎么,你说,是每个男人都是这样容易见异思迁么,永远受不了外面花花世界的诱惑,也不能跟一人相守?”
段淮叙眼睑轻轻地抬了一下。
苏恩幼的话,他听得认真,可是此时,他没有和她探讨这剧中剧情的事。而是说:“你想到了谁?”
苏恩幼是有那么一点借物指人的意思,却也是十有九分在说这剧情。
却没想段淮叙这样一针见血,一句话,戳穿了她话中携带的那么一点小心思。
她愣一下,看着戏台,也说:“没有,这不是讲戏曲么。”
段淮叙抬眸看下她的眼,扯扯唇,将手中核桃递给她,碎壳则丢到纸盘里。
苏恩幼也当然是专心吃核桃,可刚刚那个话题没结束。
她又问:“你对这个人物,就没有几分自己的见解?”
段淮叙道:“抛弃结发妻子,奸恶小人。”
“那……”
许是知道她想问什么,他又道:“不是每个男人都是如此的,有的人见异思迁,但可能也有的人,苦苦相等,几年如一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