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实在是受不住了,拼命说五哥,五哥。之后,是远处的声响惊动了她,弹琴的人收了琴,也不知道是谁划出一道刺耳的声。
她乍然惊醒。
哪还在什么江南雨后的船上,又哪是春日,这是冬天的老庭院,她坐在老师的院子里,听着那些师姐弹唱。
屋内的氛围还在继续,大家谈笑言欢。
可苏恩幼人陷在温热的椅子中,小脸泛着红,半天也没从情绪里回拢。
明明外面温度低得要命,她的脸蛋却憋红得要紧,就连内心也是空的。
一种异常的、又说不上来的空虚。
明明情绪上很高涨,可心里有一块地方陷落了进去,缓了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恩幼,你怎么了?”
“怎么在这睡觉呢,不怕冷啊,快赶紧进来,或者披个毛毯,千万别着凉。”
有师姐出来找她,也给她带了毛毯。
苏恩幼说:“谢谢师姐,但我暂时不冷。”
“嗯,这没到晚上的可千万别睡多了,五六点睡久了不好,白天睡觉脑袋疼,还影响晚上睡眠。”
“嗯嗯。”苏恩幼应着:“我知道,谢谢您。”
对方很快走了,苏恩幼重新靠回椅子,却还慢慢回味着刚刚的梦,背脊慢慢陷回去。
不知怎的,想到段淮叙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