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恩幼也说:“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好好聊聊,关于决定事情这一方面,咱俩家里听谁的。”
段淮叙把文件搁到一边,胳膊搭到沙发上,她身后。然后看着她。
“怎么个聊法,说说看。”
苏恩幼腿弯着,也算是就坐在他身侧,面对着他了。微微还是有点不自在,因为离他很近,自然也能完全感受到男人沐浴以后身上的皂香味。也不只是皂,有他自己气质上的那点味。
每个人身上都有自己的气息,雨后初晴,或金属铁锈。他的不一样,如果不用香,那么他身上就是一种很自然的、让人心旷神怡的清冽味道。
她不知道自己排不排斥,反正,目前甚至觉得很喜欢。
“关于这件事,我确实是有些武断了。有些上头,也意气用事,想到什么就决定什么,但是你要相信,我不可能为了别的而来坑你的,会这样,也是因为相信你会向着我,有什么也帮着我。我没有想和别人签合同,只是一种儿戏一样的决定。”
“嗯。”段淮叙说,“我知道。”
“所以,我以后不会这样了,也会稍微改掉一点以前的习惯,试着去理解你,站在你的角度看问题。”
“恩幼,其实我能理解。”段淮叙把手里的笔放下,轻轻搁置到一旁的矮桌上,他也说:“我们刚结婚,生活也才刚融洽到一起,有些事,你没有第一时间和我说,找我,这是正常的,我能理解。”
苏恩幼也认真听着,嗯一下。
“只是,你刚刚说的也有不对。”
“嗯?哪里不对。”
段淮叙看向她,眼神柔和:“其实不需要你去怎么试着理解我,为我考虑,我更希望你就像你平常的那样,在我这,想做什么就做,有什么想法就实施,我认为,我如果有那个能力的话,应该也不会太去在意你办了什么,而是去包容。”
“不,也不能说是包容。”段淮叙适当着,换了个用词,“是给予,我如果有那个权利,你又有那个想法,你当然是可以随心所欲按自己想的去办事,而我当然也该赋予自己权利,去允许你做这些事。在有些事上,我应该成为你的后盾,并且可以成为那个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