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你怎么办。”他低声说。
苏恩幼闭着眼睡得熟,他手指轻轻抚了抚她脸,接着也起身,把桌上东西都收拾好。
出去时,阿姨还在客厅里忙事情,看他出来也问:“太太没事吧?”
段淮叙道:“没事。就是喝多了酒,困了。”
“唉,应该也是老爷子那花酿拿太多了,那酒性凉,太太年纪轻,确实不该多喝。”
阿姨自己一个人念叨着,段淮叙也置若罔闻,只是稍微抚平了些自己刚刚被她压皱的衬衫衣角。
在他要走出时,阿姨也看到他脖子上的一抹吻痕,很淡,但确实是有印记,当即心头微讶。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眼眸,知道两人新婚肯定你侬我侬,但也确实头一次看五爷这么冷清的人身上有这些。
本以为是商业婚姻,可现在看来。
五爷和他那位小妻子,感情还不知有多好呢。
段家老宅家中原本没有那几颗梅树,家中常栽石榴、海棠、玉兰。这梅花,落叶乔木,确实是难栽,要是栽不活,冬天开不了花,只有光秃秃的一枝,不美观,也凄景。
那年叫人从外运回时,老爷子也颇为讶异。
只以为段淮叙是一时兴起,可后来这庭院里每年落冬都有梅花赏,也成了一道风景。
段淮叙也披着大衣出门望这外面的梅园光景。
那年大剧院回来,他就是在这遇到了回家的安嘉熙。
他拿着少女给的礼物,是剧院演出结束后的限定伴手礼了,演员每人一份,就连当时的苏恩幼得了剧院的礼也没舍得自己留,都给了他。
碰到段淮叙还有些讶异,喊:“小叔叔。”
他颔首一下,没有讲话。
在安嘉熙的世界里,唯独这位叔叔最是位同神位,不可亵渎。他很光风霁月,也端方少言,什么时候都是端的沉稳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