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多说,坐到她身旁,也拿过一边的退热贴,还有刚才已经搁凉的茶水杯,里面的茶水倒了,又重新接一杯热水帮她冲中药。
“现在感觉怎么样?”
“可以了,以后也不会乱喝酒了。”
段淮叙看她一眼,道:“喝酒可以,但注意时期,如果你不好记,我可以帮你。”
苏恩幼觉得有点羞耻,也不知道这种事别人家的老公有没有帮忙记这个的。总觉得他这样的人日理万机,还要抽空处理这么小的事,牛刀小试了。可看男人那笃定的样子,也不像征询她意见。
中药是微褐色的,也弥漫着苦味,但这药是温性,不仅解酒,而且苏恩幼刚刚腹痛,喝了也能好一些。
可过程里她迷迷糊糊,还是没忍住问:“老宅外的梅树,也是你种的吗?”
男人冲药的手停顿一下,拿过来喂她喝。
苏恩幼喝着,却捏着他手腕偏头,把药吐了。
“苦……”
他说:“家里有糖。”
“不想吃糖。”她还捏着他手腕,也感受着温凉的药水顺着衣领流进了锁骨下方,她腹部绞痛得紧,人又不舒服,说:“我想抱一会儿你。”
段淮叙有点意外。
他没答,而是放下药,侧靠到她身旁让她抱着,轻轻擦拭着她脖颈上的药渍,也一点往下,把汗珠也擦干净了。
之后,也轻轻捏住她下巴,说:“知不知道我是谁?”
可苏恩幼心跳都提起来,可能是温度热,又可能是盖着被子,反正她觉得这会儿状态有点不太对,也知道自己的行为不能算数,可是像蒙了一层迷雾一样特别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