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恩幼很听话地立马在吧台旁边停住。
段淮叙问:“脚怎么了,鞋子也湿了。”
苏恩幼看一眼,抿唇,也不大自然地缩了缩脚。
“下车时候没注意,踩水坑了。”
可这谎话还是说得不大熟练。
他们家门外没有坑坑洼洼的路面,哪怕下了雪,又哪来那么深的水坑。
段淮叙看到鞋边的毛绒都结了一层薄冰,也不知是耽搁了多久的,想来是冬夜里太久,水珠也结成了冰碴。
“你先坐那上面。”
旁边有个高脚椅,吧台边的。
苏恩幼很听话地坐上去,就见段淮叙先是去衣帽间拿了一双崭新的毛绒拖鞋,之后还有湿润的毛巾,走到她面前来蹲下。
她像是察觉到他想做什么一样,条件反射缩了缩腿。
可还是不太自在地,被他握住了纤瘦的脚踝。
段淮叙就蹲在她面前,男人耐心细致,先是帮她把湿掉的鞋子脱下,有一层层轻轻解下她完全冷掉的湿袜,像剥落洋葱一般褪下来。
苏恩幼还是觉得不太自然,也觉得这样在人家面前露脚不太礼貌,下意识想把脚往里收,可他只是道:“别动。”
她立马不敢动了,六神无主地看着别处,手指尴尬地抓紧了高脚椅边沿。
“刚刚路上去哪玩了,脚这么湿,鞋子也湿完了。”
男人单手握着她那只脚,男人宽大的手掌几乎一只就能握完了,此时她的脚也完全冻红了,像冻伤一般的泛着条状赤红,苏恩幼的皮肤本来就细嫩,也不经冻,这会儿冷袜里泡了一会儿,看着也不像样。
可苏恩幼本来就是想上去处理的,没想过要他亲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