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嫁的是谁。
段淮叙遵从苏恩幼意愿,自然事事依她。
只是段淮叙在家中声望颇高,又是君子端方,他平日和那位侄儿关系也较好,就怕这事要传出去,闹起来。
出发前秘书递来衣物,说:“您新婚之夜都没过,这也才三点……”
段淮叙说:“三点,然后呢?”
秘书想,这不是还有时间可以做点别的,他其实也可以稍微不那么顾公事。但没讲。
知道段淮叙不是能随便开玩笑的人,他也不敢随便和他讲些越矩的。
只是还是想说,先生平时嘴唇都是薄而素色的,今日,意外的绯红了。怕老爷子看出来。
上车后,段淮叙看见深夜里车窗内自己的脸,唇泛着红,像少女唇色上的。
本来今晚都不准备想做什么,只是想去调一下加湿器,也就要出门忙事情了。家中杂事老爷子前几天就有和他交代过,他知道,可偏偏,她没按捺住心虚主动和他搭话。
正如他自己所言,他可没说过自己是什么衣冠禽兽,但也不是正人君子。
他像是也有点回味。
看车里常年放着那枝山茶花,轻轻抚摸花叶。
花是要养护的,太随心所欲,会坏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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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苏恩幼是彻底睡不着了,去浴室重新洗了个澡,浑身躁热得紧,明明是冬日,却闷得像出了一层汗。
人还在浴室里擦身时,门外有阿姨敲门,问:“太太没事吧,您在浴室好久,我送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