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道:“是您过谦了。”
两男人在那明里暗里你来我去,苏恩幼在旁看得不解,只怕大哥欺负他,说:“大哥,我还要去学琴呢,五哥说要送我,先走了。”
苏笙安也是忙事情才来,确实是商务之余接待友人来听曲,没想这么巧。在外看到段淮叙的车时他就生疑了,又听说小妹在这,果不其然。
想到这事还是有些意见,看段淮叙一眼,像提防什么惦记自家小白花的老男人,和小妹说:“那你路上小心,去了好好和老师说,有什么事就打哥哥电话。到时候放假期了还要回江苏一趟,有事我们回家说。”
之后又和段淮叙说:“劳烦段总一趟。”
段淮叙:“一家人,不打紧。”
和段淮叙对峙,那就是一记硬拳打在棉花里。这一点他在商业上就有所领教,真正心思深沉的人并不会把事情挂脸上,成年人之间谈事话语淡淡、风轻云淡之间什么事也都妥妥帖帖。苏笙安原先就知道这点,可如今昔年过去,他还是在段淮叙身上占不到什么便宜。
出门后,苏恩幼上了车,也为大哥的话向他道歉:“不好意思啊五哥,我哥哥也是疼我疼惯了,可能是舍不得我出嫁,所以会对你格外刻薄一些。”
以前她恋爱就不敢告诉家里人,好不容易以为有盼头了又分手被大哥知道。当初大哥和对方就没闹出什么好,更别说此刻。
还好,段淮叙她还是信任得过去的。
段淮叙站车门边,说:“没事,我和他打了很多年交道其实互相性格也都清楚。你去了老师那儿安心弹琴,最近天气降温,记得多加衣,也别着凉。”
秘书拿了东西递来。
男人接过,也将那副指套好好地戴在了苏恩幼手上。
葱玉一样的纤指,由他细致地一个个戴上小巧的指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