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

陈梓墨连忙推了推丁灿,声明道:“根本没用劲,你可别给我装蒜。”

也不知道这半威胁式的语气是否起效了,神志不清的丁灿有了反应,居然止住了哭声,但身体还是那么不老实,非要蹭着、抱着陈梓墨的大腿,咂摸着嘴唇又哽咽了几声,断断续续发出梦呓般的絮语。

陈梓墨一边被人抱着腿,不习惯的接触让她感觉烦躁,一边又被丁灿“惊天动地”耍赖式的酒疯行为给震惊住了,觉得这小子婆婆妈妈的样子虽然让人讨厌,可架不住颜值加分,这湿漉漉的软绵绵的可怜模样,着实看着有点可怜。陈梓墨不自觉放轻了语气,试图与赖在地上的醉鬼建立沟通。

“别这样,很难看。”

她叹了口气,俯身弯下腰朝对方靠近,伸出手双手试图扶住丁灿的两肋,想先把人扶起来再说。

“抱歉,刚才是我过分了,你……还好吧。”这个世界的人并不热衷明面上的暴力,所有人都自诩文明。时移世易,曾经江湖上百试百灵的方法,恐怕都成了犯罪,后知后觉的陈梓墨方才意识到,刚才顺手那一下确实不妥。

本以为放软了态度,对方就能听话,没想丁灿睁开双眼望向他,嘴角微微抽搐,大颗的眼泪脱眶而出,落在陈梓墨的胳膊上。

噼啪一声轻响,不同于之前无理取闹惹来的烦躁感,这颗沉默的眼泪,让陈梓墨心头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江湖沉浮,她见识过的男人不乏阴狠毒辣者,筹谋善断者,更不乏过勇武霸道者,却从未见过眼前这样,几乎能与“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等词汇产生联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