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踢又打。
她发现这团秽息不像江雪禾那样逆来顺受……不,也是逆来顺受的,比如,任由她踢打,并不还手。可他抓着她,非要亲她,非要抱她。
他将她困在小小拱起的被褥间,让她靠着床壁,让她浑浑噩噩。
她发了脾气——他没有真正实体,真正实体是她刚捏出的剪纸身体,抠打都不过瘾,没有血没有肉。
他大约明白她,硬生生凝出一截实体……他的手骨被她一口咬住。
缇婴顿住。
她仰起脸,唇齿咬着他递到她唇边的手指。
她发抖着来摸,想透过虚假的法术幻皮,抚摸他那唯一真实的一截手骨。
她想着便很难受,声如猫咪:“哥哥……”
沈二温和哑声:“哥哥不疼。你可以了吗?”
缇婴眨眼。
他轻声:“我可以继续了吗?”
缇婴诧异。
她又翘起唇,觉得好玩——她从没见过他有这样急躁的时候。
原来江雪禾也有这样一面。
哼,不过是平时藏着匿着,在她面前装架子,不让她知道。
她大方地扬下巴,等着帐中充溢满满的这一片秽息漂浮,与他新的身体一起包裹住她。
秽息抚摸她的一眉一眼,露出的一点点肌肤。
身体亲吻她的唇瓣,追随到她颈下。
缇婴后仰,发带松开,一张玉容淋淋渗汗,清明目中生出迷离之色。
她完全被他抱在怀里——脚心被他托着抬高,她抓他的手指,又被他低头亲吻。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
她听到沈二轻声:
“别怕,跟着我。
“别忍,发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