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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时吵架时,缇婴揣着持月剑,走过她身边。
缇婴悄然观看,从那熟悉的吵架风格与不服输的想打架的风格中,判断那位骄纵的沈大小姐,也许正是花时。
不过缇婴已经不是昔日那个好斗爱玩的缇婴了。
她有要事要做,旁观一下后,便离开了。
缇婴走遍沈家,由月奴磕磕绊绊地靠着记忆,跟她介绍沈家的情况。
按照月奴的说法,她曾在沈家的宗祠中,被供养了整整十年。她曾在沈行川五岁时,救过沈行川一命,似乎是她领沈行川入的修行大道。
缇婴打断月奴:“似乎是你?”
月奴化为一个小侍女,跟在她身边,说话依然是不确信的风格:“因为我不记得了。我在沈家的十年记忆后来被消掉了,是沈玉舒……就是你这具身体的真正主人告诉的我,说沈行川少时很喜欢用我当佩剑。”
月奴垂下头。
她声音有些低,有些迷惘:“可是在我现在的记忆中,沈二公子一出场,就已经是玉京门的五大长老之一了。他因为实力高强,又借走了我十年,让我做他的佩剑。可是我知道,他其实不喜欢用我。
“他早就可以剑气化形了,根本不需要一把有实体的剑。我虽然又跟了他十年,但是这十年中,是沈玉舒经常带着我,我很少能见到主人。偶尔见到,他也肃然冷漠,高高在上,我觉得……他并不需要我。
“他可能觉得我在玉京门不受重视,有点可怜,才让我跟着他的。”
缇婴听着这个故事。
她侧头,眨一眨眼。
她看出月奴有点伤心……虽然月奴自己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