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舒踟蹰:“我只是想知道你身上出了什么问题,我们之前的计划,还算不算数。”
此事没什么好瞒的。
沈行川:“玉京门的掌教之位是个陷阱。宗祠祭拜之时,便有先祖残力附身,进入识海,寻机吞噬历任掌教,鸠占鹊巢。”
沈玉舒:“……!”
她蓦地想起前任掌教白掌教种种不可理喻、与妖界交恶的事件。
难道那些都有他人引诱?
沈玉舒打量沈行川:难怪他要闭关。他如今好端端坐在这里,是否说明……
沈行川:“我与那残念相斗一年多,终将它斩杀得无路可退,寻到了它的核心破绽。我本要彻底灭它,它突然发力,逃出了我的识海。我追随而出……这便是你们口中的‘出关’了。
“出关后,我便见到不枯海淹没玉京门,花明阶张狂作恶,世间修士为成仙而助纣为虐。他们为了成仙不择手段……我便放弃追杀那意识,向花明阶一剑斩去。
“如今静下来,我忽然有了一个猜测——那逃出去的神魂,或许是故意引我出关,借花长老之事吸引我的注意力。我应当寻到了它的破绽,或许再近一步,我就能知道一些秘密,这是它无法容许的。
“我先前不知它竟然能逃出我的识海,这与它原先的说法不同。它在我识海中,与我一同闭关,却比我更早知道外界发生的事……我猜,强大的不是它,而是它的主人。它很有可能只是一缕分魂,留在玉京门中监视所有,而真正的那个它,也许正在外招摇,布置一切,等着人走入陷阱。”
他话中信息过多,沈玉舒瞠目结舌,半晌反应不过来。
沈行川边说话,边垂目思考:“在与它一年多的相杀中,又结合你们在外界发现的事,我便斗胆猜,进入我识海想侵蚀我的神魂意识,应当属于你们口中的‘青木君’。
“它怕我发现它的秘密,那么很有可能,它在外的真正身份,我是知道的,我是认识的。很有可能它再与我斗一会,我便能猜出它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