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时脸色不太好。
但她还是更倾向于她爹没有错。
众弟子见花大小姐带着她的跟班陈子春一同到来,便默契十分地让路,再不敢如之前那样轻视花大小姐。
花时道:“我们只是想让江雪禾解除敕令而已。只要他肯解,我们又不是要如何。”
花时又道:“敕令不解,我们谁都成不了仙,仙门路断,难道你们都愿意庸庸碌碌修行一生,却修不出结果?
“多少祖师天赋极佳,都在临终时直叹‘仙门路断’。你们觉得江雪禾无辜,难道那些修不成仙的祖师们不无辜吗?”
有人悄然反驳:“那仙人和玉京门的仇怨,都是千年前的事。谁知道那时候真相如何呢?江师兄昔日教咱们功法并非不尽责,这样囚禁人家……”
花时脸寒,她心中亦是摇摆纠结,但她口上道:“正是你说的道理。只要他肯解除敕令,我就求我爹放过他。不管是除名还是什么,让他离开玉京门就好了。”
有人嘀咕:“我若是花长老,不管成功失败,都不可能放这样一个祸端在外活着。”
花时厉声:“你闭嘴!我爹与你不一样!”
众人默然。
却突而,有人想起来:“那缇婴呢?”
有人道:“她跟江师兄关系那么好,她估计也和江师兄一条心。看起来也是咱们玉京门的仇人了。真奇怪,花长老怎么不把她抓起来?”
有人道:“哎,我早看那个小师妹不妥了。她以前总缠着江师兄,还动不动就给人脸子,还要江师兄好言好语带着她跟人道歉……江师兄现在这么倒霉,说不定都是她连累的。
“她连累了人,却不敢回来了。”
陈子春脸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