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相挨着的狗屋旁,蹲着一只黄狗。黄狗津津有味地吃着她爹娘送来的夜食,得主人拍头夸奖。
那年轻妇人摸着狗的脑海,眉目温柔:“阿黄,真乖。你要做有用的狗,知道吗?啊,今夜好像会下雨,你睡在这里会不会淋湿?”
妇人看着天色,犹豫一下,说:“我与夫君商量一下,今夜要不抱你进屋子睡一宿吧。”
阿黄欢喜地绕着主人叫。
阿黄又回头,看向身后另一座狗屋——已经是个小少女、并非幼女身材的姑娘蜷缩着身子,趴在木栏边,剔透的眼睛看着他们。
阿黄低头看看自己碗中的狗食,又叫了两声。
女主人这才回头,看向狗屋中的缇婴。
缇婴看到她,目中浮起讨好笑意,小声道:“娘,我饿。”
她说:“我想吃饭。”
妇人盯着她,目露犹豫。
半晌,妇人闷不吭声,抱起阿黄,进入点着一盏烛火的屋子,去与丈夫商量让狗睡人屋一晚之事。
缇婴蹲在狗屋中,她听到没有更多动静了,又眼睁睁看着烛火熄灭了,就赶紧慌张地推开狗门,手脚趴在地上,锁链叮叮光光。
她迫不及待去抢食阿黄剩下的不吃的狗粮。
她只有吃饱了,才会有力气施展自己小小的法术,给村民们赐福。
不光有村民,还有其他城中镇中前来求助的普通百姓。爹娘会拴着链子,让她去施法。她没有学过法术,全凭自己的感觉,有时会帮人,有时会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