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父夜母知道小猫妖不会回来,便劝夜杀放下。
可是夜杀说:“就算她不要我,我也要问个清楚。我也要她亲口说。”
他的眼神空下去,想到自己做的噩梦,面容便因僵硬而几分扭曲阴鸷。
夜杀梦到过很多次,他去找小婴。
千山万水,山水路迢,他好不容易找到她,她总是与她师兄在一起。
清脆的笑声是她师兄的,拥抱与亲吻都是她师兄的。
他鸠占鹊巢那般久,在梦中气势汹汹地追上去,质问她为什么要走。
她那师兄背对着他们,只留给夜杀一个朦胧却熟悉的背影,从不回头。而那小姑娘骄矜地搂着她师兄手臂,回头冲那找来的夜杀发脾气:
“你已经占了我这么久时间,还不够吗?
“你哪点比我师兄好,哪点比得上我师兄?
“我本就不喜欢你,我喜欢的是谁,你不知道吗?”
午夜梦回,噩梦连连。
夜小将军总是冷汗淋淋地醒在寒夜中,挑开帘帐,去判断她那封信。
他在静夜中枯坐,慢慢握紧拳头:
怎么会够呢?
当然不够,当然远远不够的。
他不服气,不甘心,不情愿。
少年那未说出口的爱意,如藤蔓般困住他。他每日都在寻找,每日都寝食难安,每日都又恨又怒。
这样的日子要过多久,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