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容狡黠。
江雪禾忽而近身。
他在她错愕间,伸指,在她鼻尖上捏了一下。
他温声:“我好戏弄?”
看着他如今都肯抛头露面的面容 ,她虽然不平又不解,面颊却被他看红了,目光躲闪起来——那自然是好戏弄的嘛。
因为他总会同意她所有得寸进尺的贪婪要求。
少年师兄立在面前,宛如优雅而清澈的山间雪。缇婴忽然福至心来,试探他:“小禾哥哥,你疼疼我嘛。”
小禾哥哥……
江雪禾眼波一晃,低头:“……你叫我什么?”
缇婴嬉笑,眼珠一转,便知道自己又拿捏住了他。
她轻快甜笑,脆脆道:“你应了我,我才叫!”
没什么事,是两声哥哥换不来的。
江雪禾沉思片刻,果真屈服了。他半晌后道:“我们的事,稍后再说。
“你想想,你哄了我多少次。咱们一笔笔算。”
缇婴心里登时开始打鼓,她嘴上倔强嘀咕:“我才没有事要和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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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轿被修复,缇婴爬回轿中,心口七上八下。
她掀开帘子扒着木橼,偷偷看江雪禾。
江雪禾正与轿夫嘱咐什么。
那些轿夫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