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教的她,对男人如此渣?
白鹿野再看江雪禾模样,若以同情眼光看师兄,便能看出师兄此时的几分脆弱:
师兄清清寂寂,一向不爱与人抱怨什么,他温柔恬静,身形消瘦,落寞地拥被坐于榻上,垂着眼的模样,实在让人不忍说什么。
白鹿野干巴巴道:“她还是孩子。”
江雪禾似勾唇,笑了一下。
他哑声:“我知道。”
他侧过脸,目光落到窗上,空落落的。
白鹿野停顿片刻,硬下心肠:“昨夜,你与小婴做了什么?”
江雪禾转过脸,低垂的长睫掩住他眼神,雪色面上,他的唇颜色更艳,妖冶似鬼。
江雪禾慢吞吞:“她如何说的?”
白鹿野说:“她说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让我向你道歉,说请你不要纠缠她。”
江雪禾轻轻佻了一下眉。
他抬头,望白鹿野一眼。
白鹿野继续造谣:“你不必不信。你是了解小婴的,她就是没心没肺,只管自己舒爽,不管他人。她年纪尚小,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是一夜间的事。你既是她师兄,便应与我一样,宠爱她呵护她,不怪罪她。”
他特意强调“与我一样”。
江雪禾幽黑的眼珠子凝视他。
白鹿野快被他看得心虚。
听江雪禾慢吞吞道:“我本就不怪她,我也没有纠缠她。这一切,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白鹿野面色几乎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