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失控。
绝不能。
以前不能,现在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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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婴见江雪禾一句话不说就入定,他苍白的脸,在他入定后,更显颓然。
鬼气裹挟,空气湿冷,缇婴隐隐听到鬼怪的桀桀嚎叫,并看到江雪禾身上反覆出现的血痕。
她这才知道后怕。
可她、她也没做什么啊……
缇婴如此心虚,又怕自己害了江雪禾,她惴惴不安,在床上如虫般挪动,一点点挪向师兄。
挨到他身边,脸颊贴在他委垂的湿漉袍袖,缇婴才觉得安全一些。
虽然湿衣湿发让她不舒服,她却仍乖乖地依偎在江雪禾袍袖下,没再乱来。
缇婴偷偷看他袍袖上的血红,见那里颜色没有继续深,她才安慰自己,也许师兄已经控制住了。
好奇怪。
她就是玩一玩,他怎么就这样啦?
不解的缇婴躺在床上,渐渐的,她感觉到鬼气在减弱,师兄身上清冽的雪香开始拂入她鼻尖。
她贪婪地重重嗅一下。
她好喜欢他施法时无意间散出的这种清香,她还偷看他的唇。
心虚是有的,心跳加快也是有的,心慌还是有的。
但依然渴望。
缇婴在直直地看他唇角时,看着看着,她竟有些困了,眼皮耷拉下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缇婴在半睡半醒间意识模糊地跌了一下,清醒一刻,她感觉到有道目光在看着她。
缇婴:“……”
大于心乱的心虚与后怕,到底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