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池是渴望灵力的注入的。
江雪禾虽不输送灵力,但他的神魂就是个灵力罐子,缇婴抱着他,就如同沙漠中的旅人碰到绿水一般。虽望梅止渴,却到底能止一些渴。
她手脚都要缠上去了,腰腹处忽感觉到热而硬的东西。她不舒服地挪动,伸手想拨动,他却忽然运法,让被褥挡在两人之间。
缇婴不解地睁眼。
江雪禾说:“听话。”
好吧。
听话就听话。
缇婴自认为自己今夜格外乖,便只哼了一声,忍耐着两人之间的被褥,继续张开手臂缠着他。
江雪禾慢吞吞问她:“玉佩是谁的?”
他手指勾着一块玉佩,在她脸上贴了一下便挪开。
缇婴抬头,辨认一下:“二师兄的。”
江雪禾:“为什么他玉佩在这里?”
缇婴卡住了。
她神志不清,脑子乱哄哄,一时沉浸在梦中,一时又抽离于梦境。她回答得便不是很清楚:“……师父要他哄我睡,他不哄,嫌我麻烦,我哭,他怕师父打他,就把玉佩给我……”
江雪禾判断,这应当是她在千山时,和白鹿野之间的事。
江雪禾道:“日后不要让你二师兄为难了。”
缇婴发脾气:“可是要有人哄我睡觉的啊!”
江雪禾喉咙滚了滚,到底没有把“我”说出来。
他存着一腔克制与犹疑,不知该前进还是后退。停了半晌,江雪禾转移话题:“你那日,可以复生人的法术,就是‘大梦术’吗?”
缇婴迟钝,好半晌才听懂他的话,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