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太太皱眉:“云念哪儿不好了?要长相有长相,有身段有身段,性情温柔乖巧,人又孝顺。非要说哪儿不足,就是身世缺了点,可这也不是她能决定的……放在以前,奶奶当然也希望你娶个家世显赫的千金小姐,强强联合。但你现在这个样子,女方再好的身世、再优秀的学历,那都是虚的,远不如一个知冷知热、细心体贴的身边人强。”
她絮絮说了一堆,傅司衍静听不语。
等到老太太说完,他才开口:“她没有不好。”
相反,她做得很好。
正如最初承诺的那样,规矩听话,十分省心,没给他添半点麻烦。
“既然没有不好,你为什么和她分房睡?”傅老太太脸上疑惑更深:“阿衍,你到底怎么想的?”
昨天傅大姑姑提起次卧反锁,以及舒云念拿不出卫生巾,两个女人就猜出小俩口分房睡的情况。
现在老太太直接挑明,傅司衍也无从辩驳。
他垂下眼,沉静视线落在黑色长裤下那两条毫无知觉的腿。
这些日子,高压氧、针灸、电疗、神经针、气压腿、中医艾灸……从早到晚几乎没有一刻停下治疗、训练,然而双腿依旧和第一次复健训练一样,始终没有半点知觉。
医生也说不准什么时候、什么方式会有效果,只能说“再试试吧”、“再坚持坚持”。
如果说手术恢复过程是一场煎熬,那康复训练,仿佛一场看不到终点的酷刑。
再试下去,有意义吗?
再坚持下去,有用吗?
没人能给一个确切的答案。
“阿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