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念斟酌着问:“那他这个腿,还有恢复的希望么?”
主治医生道:“神经受损因人而异,很难说得准。我见过脊髓受伤的病人坚持复健,后来能拄拐行走。也见过一些损伤程度不高的病人,连站立都成难题……只能说,做好最坏打算的同时,也抱着一丝希望,努力复健吧。”
舒云念:“……”
这话说的,就像告诉高中生,只要你好好读书,就有希望上清华北大。
谁不想上清华北大,但背后付出多少心血和汗水,有几个人能做到——
而且就算努力了,也不一定能上。
光是想一想,都觉得心累。
怀着这种沮丧的情绪,舒云念离开医院,回了御湖华府。
“张妈,我回来了。”
推开门,她下意识说了声,却并未像前两天那样得到热切的回应。
她心里疑惑,待换好拖鞋,走进客厅,屋子里空荡荡,并未见到张妈的身影。
难道出门了?
她往走廊里去,见书房门下透出一道淡淡光棱,脚步停下。
“傅先生,你在里面吗?”她抬手敲了敲门。
隔着门板,屋内传来男人磁沉的嗓音:“进来。”
舒云念推门进去,就见傅司衍坐在设计风格别具一格的书房里,手边还放着一些文件。
难道他在家休养期间,也要处理公务?
压下心头好奇,舒云念轻声问:“傅先生,怎么没看到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