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喝的饮料里,陈越强喝了满满一杯百草枯,陈璟和从厨房把蛋糕拿出来时,他已经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抢救了五天,他身体的免疫系统败下阵来,意识昏昏地痛苦离世。
“如果不是邻居家找业务调监控,我都不知道这事和郑佳白有关。”
自来不守校规的人,再一次在上课时间跑出学校。而那天的目的地,是陈璟和的家。
“处理过监控之后,我听到了她对我爸说的所有话。”
“姐,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生下来就是歹毒心肠,什么童言无忌都是假的,人之初性本恶才是真理。”
向晚往前倾身抽了两张纸递给他,“有证据为什么没有报警?”
“那时候我妈身体不好,全是郑家在帮忙照顾。他们帮了我们太多,在我有能力还清以前,我一直没告诉我妈。”
可以理解他的想法,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再要追责恐怕很难。
他说完这些,往沙发另一侧躺下,暂时离开了向晚的视线,自己安静地平复情绪。
伤感的曲调一直在房间里萦绕,氛围和外面过年的喜庆格格不入。
两人一直牵着手,暖气从出风口呼呼地吹出来,手心里开始出汗。
“希望我说的这些没有影响到你。”过了十来分钟,他重新靠近,拿纸巾动作细致地把她掌心擦干净,“我也不会让那个人打扰到你的生活。”
向晚低头看他的手,无意瞥见左手腕上的黑色皮筋,恍然想起,他之前交换过来的佛珠,已经不知道被她放到涉川家里的哪个角落去了。
愧疚和一股说不清的情绪慢慢发酵,电影结束后,她扯住准备起身的人,问他:“如果当时你妈妈安排相亲的人是别人,你也会和她签合同谈恋爱结婚吗?”
陈璟和原本神情散漫,眉间微敛,笃定地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