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大人这里的日子也太有滋有味了。弄得我都不想走了。”
桑诺来到魔域不足一天一夜, 却也在魔宫里体会到了什么叫奢靡至极, 虽然无人服侍, 却也极度安逸舒适。这算得上她百年间最无拘束自由的随性了。
“那便不走。”谢落秋赤着身从她身后走来搂着她, 将头搭在她的肩颈。
两人难得享受一时片刻的相拥。
谁都知道这句话说得出来却做不到。
桑诺不会留在魔域, 谢落秋也不会长久留在魔域。
这一切两人心知肚明, 都不过是这个阶段他们必须要走过去的一条路。
在热气腾腾之中, 桑诺的面庞多了不少的水雾凝珠。她抬手抹去,抬眸看向此处的血月。
在魔域中无法分辨白昼静夜, 有的只是一轮吸收了千年煞气的血月。
“时辰不早了,你的乖徒弟一个人在庆王宫里,撑不了太久。”
桑诺起身。
水珠落在水面溅起一层波澜。
她的身体白皙又红润,斑驳梅蕊层叠盛开。
谢落秋替她揽上一层雪衣,拢起她身上的热气免得瞬息身体失温。
桑诺靠在他怀中,任由他默不作声替她穿衣。
“魔君大人?怎么不说个话?”
桑诺抬手在他耳垂上捏了捏。
谢落秋无奈地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你们在外小心。”
庆王宫的事说大不大,说小吧,也只能说是有些麻烦。其中若是牵扯了一些魔族,大不了背后还有胥离山。
谢落秋对他们也还算放心。
真正危险之地,还得是魔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