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不死心劝桑诺。
桑诺撑着伞,已经顺着地下台阶一步步走了下去。
黑暗,顷刻将她吞噬。
“不。”
“我可是要喊别人未婚夫的,他要是在,一刀砍了冉酌怀,我找谁说理去?”
桑诺已经做好了打算。
梳着两个花苞头的少女撑着伞,在幽暗的地下古道走了很远。
没有烛火,甚至空气都鲜少能供以呼吸。
走了不知道多远,桑诺终于看见在地下的囚牢里,潮湿着滴滴答答落水的囚牢,从顶端两侧垂着两条巨大的链条。
链条上的镣铐,紧紧锁着手腕。
被挂起的少年低着头,浑身破败,身上甚至还穿着当初桑诺曾经见过多次的红衣,只是此刻全然被污染了。
桑诺瞳色化作兽瞳,亲眼分辨了眼前的人是冉酌怀后,眨了眨眼,重新变成了清澈干净的一双杏眼。
撑着伞的少女走到囚牢旁,伸出手,努力去够那垂头不动的少年。
“冉师兄?冉师兄?”
少女急切的呼叫,终于叫的那少年缓缓抬起了头。
原本清秀俊俏的脸蛋上,此刻满是血迹。
他不知道是在此处被关押了多久,脸颊上的血迹就像是一层一层的伤好了之后又破裂开的伤痕,凝固的血痂一层叠加一层。
少年眼神甚至是有些迟缓地,来回在无目的地扫视。却什么都看不见一样。
花费了一番功夫,他似乎才察觉到眼前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