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行路牌,她随时都能走。而谢长翎和谢落秋都不知道。
谢长翎倒是乖巧,她要的干脆,他给的也干脆。
桑诺拿起了行路牌,下面还压着一张小纸条。
‘桑前辈,我没有告诉师尊您要行路牌的事,所以,您能带上我吗?’
桑诺看了眼,折起小纸条。
很有礼貌,也很妄想。
桑诺离开胥离山的时候,胥离山还在下雨。
也不知道胥离山近日来为何雨水那么多,但是方便了桑诺的行事。宗门大会前来的弟子们无数,雨天不少人都不用修炼,懈怠之余,三三两两撑着伞下山去。
山门有十来个巡逻轮值的弟子,许多下山的都是外宗门的弟子,人家拿出行路牌,自然是给放行的。
桑诺混迹在人群中,大大方方撑着伞从山门离开。
谢落秋说,蚩獴在琼芳城作乱。
琼芳城,那里可是有危险家伙的。
半个月后。
一行快马从城门口疾驰而过,马背上的人手持绳子,绳子拖拽着一个满身泥土灰尘,血肉模糊的人在大道上拖行。
这群人疾驰在人来人往的正街,周围凡人避之不及,有些甚至被马蹄撞翻,一路滚到路边楼宇的墙角。
街边酒楼二楼窗户打开着,桑诺坐在窗边的位置,手持酒杯,低头看着那街上的乱糟糟。
“那些人都是凡人,坏到骨子里,也轮不到我们去对付。”身侧坐着的男子见桑诺的视线始终停留在下方街道,不由得柔声劝她,“知晓你心柔软,可我们也有我们的规矩,就当没看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