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腻腻的, 黏糊糊的, 在阿九掌心的桑诺果子实在忍不住, 变回来压倒阿九, 气鼓鼓地捏着他的下巴。
“你故意的!”
他居然能认得出一颗果子。
还戏弄她。
“你弄得我好黏,”桑诺不满地噘着嘴, 趴在阿九的怀里,一双眼不怀好意的盯着他,“你要给我洗干净!”
生长于野的狐族又有什么人族的礼义廉耻,她不过是想怎么做,能欺负到阿九,就敢怎么做。
那时候还没有成婚的阿九怎么敢接下这种活计。
桑诺就喜欢他那种为难地拧着眉心,却拿她没办法,拒绝不掉,接受不了的无奈模样。
阿九阿九,提起来都是满嘴的血。
桑诺在谢落秋的掌心也无法安静的等待,小梨花化作数不清的针,接连不断扎着谢落秋的掌心。
蜷着她的掌心微微一颤。
却是一动不动,连半点声音都没有给她漏进来。
过了不知多久,那始终蜷着的掌心才松开。
桑诺立刻飞出他鲜血淋漓的掌心,也不打算和他说话,顺着风准备被吹出去。
还没等她随风离开内室,就被一股灵气从身后牵连住。
“你想要鹤辛酒?”
这一句话,让桑诺想要逃离的步伐停下。
她从空中落地,化为本体。
梳垂发双髻的白衣少女并未理他,而是提裙踩着地垫将内室左顾右盼看了一圈。
连室内案几上摆着的松柏盆景都仔细打量过。
“我的菌子呢。”
身后坐在榻上的男人指尖一点,一个被藏起来的菌子轻飘飘顺着风落到桑诺的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