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哥是谁?”
“狐狸啊狐狸, 你可真敢说!”
“仙君都被你的话震到了,话都说不出来了哈哈哈哈哈……”
床榻上都是桑诺芥子里惯用的枕被。她抱着被子翻了个身, 闭着眼,却毫无困意。
“你就不能说个更刺激点的, 直接说是他媳妇儿多好?”
伞在床榻上蹦啊跳地,几乎跳到桑诺的脸上去。
让桑诺一把捏住, 掐着伞的菌丝,掐的它直嗷嗷。
“明天想吃菌汤你就继续吵。”
伞瞬间闭嘴。
要不是韫泽仙君渡气救她小命, 坏狐狸现在都是死狐狸一只了, 还能这么嚣张?
桑诺闭着眼都不想睁开。
她只知道谢落秋这百年间早就丢失了和她有关的记忆。对他来说她不过是一个陌生人, 或许是有些熟悉的那种。
只要想到这里她就很气。凭什么他能潇洒的什么都不记得,只有她背负着过去, 靠鹤辛酒勉强活下来?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
桑诺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在反反复复回忆着这种怒急的心情,咬牙咬的嘎嘣直响。
直到她听见菌子忍耐不住地发出一声长叹。
“狐狸,你真打算捏死我啊?”
她睁开眼。
黑夜中只能看见头顶幔子的弧度。
手中捏着的菌子忍耐了她许久。
而她在不断重复着过去的难以忍受的情绪, 生生把自己熬了一个多时辰。
忽然, 她才发现自己这一个时辰都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