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
桑诺手动了动,麻绳越捆越紧,挂起来片刻倒是有些疼了,本来这个小修士要给她解开的,偏偏被人打断了。
她却也懒得看那打断她自由的人,目光垂下看向那小修士。
“给我解开啊。”
小修士还保持着躬身行礼的姿势,动都没敢动。
来自仙君的威压让他出了一身汗,浑身灵力甚至有隐隐对敌似的抵御感,让他耳鸣眼花,甚至听不清桑诺在说什么。
不是,仙君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这里可是几百年都不曾踏足过的刑堂吧?
怎么说仙君也不该来这种地方吧尤其是今天礼法广场还在听道论法,怎么也不该来这里吧?
到底是为什么?
小修士没敢动,谢落秋看见了桑诺被麻绳捆着的手,高高吊起的姿势。
走得近了,第二次见她,看着她漫不经心地移开视线,不耐烦地晃了晃手,谢落秋心口又是一阵刀割似的疼。
气息别说平稳,几乎要冲破他的经脉。
谢落秋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想验证什么,他只知道这不对劲。
他抬手。
桑诺手腕上的麻绳被风割断。
手臂被吊起来了一会儿时间,这么忽然垂下,还显得有些疼。
桑诺揉了揉自己的手臂,目光依旧不曾在谢落秋身上停留。
紧随其后而来的谢长翎还在一脸呆滞,不知道师尊怎么会忽然来刑堂。总不能是为了桑前辈吧……
可是眼前的一幕让他彻底沉默,脑袋里面像是有无数个长了刺的念头在一下一下戳着他,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