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唐也知道她的性子,这靖人是拿不回来了。
不过无妨。
九月唐重新走回案几旁落了座。
风吹得案几上卷宗翻来翻去,长长的卷轴落在地上,铺开一长串的水墨画。
墨。
桑诺的注意力在那卷轴上的墨迹。
纸中境之所以能形成境,是九月唐以墨相点。
同样,想要破除纸中境,也只能是找到那点境的墨迹才行。
但是这里是水榭书阁。全是九月唐的书,卷轴,笔墨数不胜数。
难怪,九月唐将纸中境定在此处。
因为他不知道桑诺知不知道点境墨迹的事情,所以他不敢赌。
说来可笑,一个开赌坊的,混迹牌桌的坊主,却无人知晓他是生性胆小,从来不敢赌。
桑诺只淡定地瞟了眼那卷轴上的笔墨,了然无趣地移开了视线,继续抬起手指,故意逗弄小小的娃娃十五。
变得这么小,煞气都那么薄弱,看来在和她分开的那么一点点的时间内,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吧。
可惜了是个锯嘴葫芦,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想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比登天还难。
桑诺传音给他。
“脑子还好着吗?”
别变小了弄得和他傻师侄一样。那可就难办了。
小小的黑衣人儿严肃地用拳头抵着桑诺的手指尖,上下晃了晃。
嗯,脑子还好,还知道和她沟通情况。
那还算好。
“打得过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