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弄清楚了缘由,也知道该怎么去做,只需要……
“桑前辈,柳家人说的胥离山弟子,说的是您?”
桑诺听见来自身后哒哒追上脚步的谢长翎疑问,嘴角微微勾了勾。
“这种事……该怎么说呢。”
桑诺撑着伞手捂着胸口,半眯眼忽地表现的有些难受,等了片刻,才嘴角挂着一抹苦笑,抬眸看向天空的半轮月。
已经是寂静的下半夜了,空荡的街道上,只有一捧清浅的月光。
“我那先夫……是胥离山弟子。”
桑诺单薄的背影在月夜下几乎微微发颤,声音也细软到好似颤抖。
“我一个未亡人,从未踏足过胥离山之地,能够想念他的方式,似乎也只有这样了吧。说自己是胥离山弟子,就好像……他还在我身边。”
谢长翎瞬间像是站在刀尖火海里脚底下烫得他几乎跳起来,一张脸都快要五官扭曲,紧张到一张嘴就咬了舌头。
他怎么又犯了这种错!
为什么要去问她这种问题!他为什么啊!!
谭智沅绝望地闭上眼。怎么会有这种兄弟,不到两个时辰,步步踩着人家的伤心事走,揭开人家最痛的点。
桑诺抬起衣袖在自己的眼下按了按。
如果只是这群小家伙,应该轻易地相信了吧,但是还有一个变数。
桑诺整理好表情,侧身回眸。
谢长翎一脸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断的绝望,阁也还在慢吞吞反应,谭智沅手按着额头闭眼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