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诺优雅地用手指尖戳破了伞面,疼得伞伞骨都跟着瑟缩。
“我倒是希望呢,”桑诺叹气,“但是人家是什么人,胥离山的内门嫡传弟子,我也要先找个胥离山高阶修士,才有办法生得出来这种私生子。”
伞迷糊了:“你怎么就知道他们是胥离山内门弟子?我可只听见了胥离山三个字。”
“魂灯。”
桑诺好心给伞解释。
在两个少年的对话中,一个提到了师尊,一个提到了魂灯,又说那个少年若是出事,胥离山的长辈都会来报仇。只有内门弟子才会有魂灯,能让一个大宗门大能来报仇,只能说明这个蓝衣服的少年身份特殊,八成是宗门内门的嫡系弟子。
第一宗门胥离山的内门嫡系弟子。这样一个机会可比微乎其微的蚩獴骨来的要好抓多了。
桑诺不过是在那一瞬就想明白了。她可以选择放任两个少年去死,自己去抓那一点机会剜出蚩獴骨。不外乎三个结果。一个是不成功,她跑。一个是成功,她跑。另外一个是不管成功与否,都会被胥离山的高阶修士拦下。
节外生枝,甚至会让她处于高度危险之中。
相比之下还是做胥离山内门嫡系弟子的救命恩人来的舒爽多了。
桑诺对此心满意足。
她单手托腮盯着烛火通明的厢房,里面被救治的可是她的摇钱树,可千万要治好。
“桑姑娘。”
廊庭外,垂柳隐隐,柳家夫人牵着自己的幼子,身后缀着柳家嫡系子嗣,惴惴不安地朝桑诺赔着笑脸。
“姑娘出手果然不同凡响,年轻小子毛手毛脚,果然没有姑娘您靠得住。”
桑诺平静地回头。
扫过柳夫人一脸的谄媚,视线滑到人群里的角落。
给她了一截魂骨的柳姑娘正用期颐地眼神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