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暮鼻梁骨歪了,鼻血顺着脖子流, 不知韩时意图, 不敢接手帕。
韩时松手, 棕灰色格子手帕从时暮眼前飘落在地,沾上血污。
他转身来到沙发前坐下, 把□□放在桌上, 手指叩叩桌面说:“过来。”
眼下局势一目了然, 时暮认栽,听话起身。
“我没叫你起来。”
起了一半的身体僵直住, 时暮脸色惨白如纸。
“过来, 我不想说第三遍。”韩时转头看向卧室, 时念被反钳着手压在地上, 姜舒意完好无损。
在他头回正的刹那,时暮垂头丧气朝他膝行而来。
隔着矮桌,韩时对时暮说:“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拿桌上的枪杀人灭口。二、说出你的靠山。”
时暮看着银黑色□□,金属材质质感极佳,不用怀疑这是道具。
韩时给了两个选择,但他没得选。枪内如果没子弹,拿起空壳枪等同于死不悔改。欧洲是韩时的主场,跟他硬拼死路一条。
时暮向来审时度势,败局已定, 挣扎徒劳。
他双手放在腿上, 低着头说:“我没有靠山。”
“你确定?”韩时的声音冷且威严, 寥寥几字便能给人强大压迫感,“我老婆没惹你们任何人。”
时暮道歉:“我错了。”
韩时不接受:“你只有一次说话机会。”
“我真的没有靠山。”时暮说实话韩时不信, 急火攻心,渐止的鼻血又开始流,“这件事是我自作主张,她并未回应。”
韩时:“她是谁?”
“她……”
韩时不跟他缠磨:“把你的电话解锁给我。”